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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之间的关系就那样，彼此都心照不宣，而今华臻就这样直白的讲出来，她自然十分不爽。

    话虽然这么说，可她的手却没有抽回去。

    华臻有些尴尬，他承认自己有够贪心，不过天宫陋习也好，男人本性也罢，三人之间的感情本就因为当初那个复杂的时代才彼此缠绕，即便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其中牵扯和纠缠如何能割得断。

    “我反而不在意这些东西，”鹤熙倒是看得很开，反握住华臻的大手，她感慨道：

    “三万年前，你被算计导致体内引擎崩解，为了找到基因修复的办法，我把那宝贵的十年时间给了凯莎，让她带你离开后，等再次得到你的消息，竟然是你快要死掉了，”

    “抱着你会复活回来的想法，我开始在天刃星等待，等啊等，等了一万多年，从希望到彻底绝望...我甚至连你‘最后’一面都没见到。”鹤熙说到这里，美眸中泪光涌现，接着又有些不满的看了凯莎一眼，继续说：

    “明明是我先和他好的，结果却便宜了你，怀着华莹时还总在我面前炫耀。”

    这句话把凯莎逗笑了，缓了缓她同样感叹：“只有失去后才能明白朝夕相伴的难得可贵。”她声音难得的温婉，看向华臻时，心中的不开心已随风飘散。

    “至少以后分别这种情况不会再出现了，”华臻握紧了两人的手，笑着说，“你们已经知道了我所有秘密，所以我也没有理由继续躲着你们，虽然以前咱们错过很多，但在未来我会弥补所有！”

    凯莎白了他一眼，这回倒没有说他什么。

    “对了华臻，”鹤熙忽然蹙眉问道，“很久以前三角体的那个首脑嘛乌咚咚说你是‘未知的缺失数据’，‘未知数据’我能理解，可‘缺失’是什么意思？”

    凯莎也被这个问题吸引，向华臻投去疑惑的目光。

    “缺失，”华臻捏着下巴想了想，“如果没猜错应该指的是我前世的那具肉体吧，毕竟我只是灵魂穿越到这个世界。”

    凯莎和鹤熙对视半秒，又同时点了点头，能解释‘缺失’的暂时也只有这一种说法了。

    “所以说，虚空到底是什么？难道真的存在所谓的虚空神明、未知超然？”

    鹤熙这句话是对凯莎说的，因为三人中也只有凯莎以神圣原子对接宇宙程序的方式遁入虚空，在鹤熙看来，相对而言她了解的可能要多一些。

    “我不知道。”

    让华臻和鹤熙意外的是，凯莎却给出了这么一个回答。

    “不知道？”鹤熙诧异的说，“神圣原子分散到宇宙后，你的思维意识就停留在那片未知空间没‘出去’过？”

    凯莎点了点头：“确实如此，我的思维意识一直停留在那里。

    其实...说它是空间并不准确，它没有方向感，没有时间上的概念，一切混混沌沌弥蒙一片。

    虽然会频繁的闪出过去、未来的一些画面，但更多的东西我却看不到。即便是咱们所熟知的宇宙，我也看不清它的全部。”

    “这......”鹤熙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之前的数据对接并没有让她‘身临其境’的感受到凯莎在那片空间时的状态，作为一名对研究有着极大兴趣的科学实践家，那片空间对她的诱惑是致命的。

    凯莎虽然是一名伟大的智者，但有关于研究方面的东西比起鹤熙多少差那么一些，所以她觉得正因为如此，凯莎才没有从“混沌空间”中出来，探索到真正的虚空。

    华臻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说道：“虚空不过是一种学术上的说法，并非那种指向性名词。它的真正含义是智慧无法突破，也就是说无法被理解的东西就可以称它为虚空。

    比如卡尔的虚空技术，把两处不同空间捏合重叠，不改变凯莎的位置，只改变空间位置，将凯莎从地球外太空‘传送’到eot星域的翡翠星系。

    相对大多数文明而言，这种技术不被理解，称作虚空一点都不为过，而卡尔就成了所谓的虚空神。”

    “嗯，不错！”凯莎点了点头，“在主生物宇宙之外，我们无法探索到的地方叫做次生物宇宙，在那里可能存在着比天使还要强大还要高端的文明，未来的某一天他们，或者说虚空，会不会入侵咱们已知世界，完全不得而知。”

    鹤熙心中好一阵失望，看着凯莎：“这么说来，除了给华臻传输了部分数据信息，对于虚空的探索你没有一点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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