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那么,问题来了,乔纳德在在虫群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这话好似有魔力般,一下浇灭了刘国郁的怒火,他一脚踹在牛素珍的心窝上,将人踹出了5,6米远,便不再理睬她,“乔纳德明显和那些小孩不是一个种群的。” 渝州:“那可未必,你应该知道,昆虫有一种独特的生长方式--完全变态发育。他们可以在外貌,习性,生存环境上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刘国郁沉默片刻,算是肯定了渝州的猜测:“所以,你觉得乔纳德和那些小鬼是一伙的。他是成虫,而那些孩子是幼虫?” “是。” “可你有没有想过,这里为什么只有乔纳德一条成虫,其余的都去哪了?更况且,我在这里就没见到过一个虫蛹。”刘国郁看了眼背后的乔纳德,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点什么,回想片刻,才又补充道,“而且,乔纳德明明说过那些孩子都成年了,你刚才也说那些虫子的生命到达尽头时,才会招来灾难。” 渝州很满意刘国郁的配合,时间在两人一来一回间又过去了5分钟:“这只是一种夸张的说法。你知道,当幼虫成长到一定阶段时,便会蛹化,体内所有的器官腺体全部溶解自毁,变成养料,仅留下一个包含了成虫全部基因序列的细胞团--成虫盘。 形象的说,那些由此而生的成虫就像是胎中胎,最开始蛰伏在卵中,接着又盘踞在幼虫体内,而所谓的幼虫,就是一个进食机器,没有智慧,没有灵魂,只是本能的进食,不停地储备能量。有一种观点认为,当幼虫化蛹时,属于它的一生就结束了,接下来生活在世界上的,只是汲取它血肉不断生长的另一个生物。” “很新奇的说法。”刘国郁不是专业的生物学家,也从来没有关注过这方面的知识,因此,他完全无从判断渝州的说法是否正确。 “当然,这样的说法还是有些偏颇的,因为幼虫的某些神经组织不会被溶解。也有一项对飞蛾的实验表明,它们拥有幼虫时的部分记忆。当然,这只是万千昆虫中的一个种类,至于事实究竟怎样,科学家们还在研究当中。”渝州干涩地笑了笑,他已经编了25分钟,实在是编不下去了,谜题终究是要解开了。 “其实答案已经很明显了,正如你所说,乔纳德作为这里唯一的成虫,他的弟兄们呢?还有那些蛹呢?他们都去哪了呢?这茫茫大地为何只有他一个。现在,就由我来说说最后一个猜想,有关升起的太阳,和那如影随形的灾难。” 刘国郁与穆欣都隐隐猜到了真相,但他们没有打岔,而是屏住呼吸,静静等待魔术师打开那个被迷雾包裹的黑匣,揭示最后的秘密。 “在昆虫中,除了卵生以外,还有另一种独特的生殖方式--胎生。其中包括卵胎生,血腔胎生,腺养胎生,和伪胎盘生殖四种方式。 其中,血腔胎生和腺养胎生的母虫在孕育出卵后,不会急于将它排出体外,而是寄存与自己的生殖腔内,待卵孵化后,幼虫依靠母体的淋巴或附腺提供的养分而活,直到其接近蛹化,母虫才会将它排出体外,子虫落地后的2到3个小时内就会化蛹,继而生长成成虫。” “如果我所料不错,这里就是母虫的生殖腔,而那可怕的,永不停歇的“噜噜”声就是血液流动的声音。所谓的太阳就是母虫打开抱室口时从外界射入的阳光,而最后的地动就是生殖腔的痉挛。 至于那一声声骇人的惨叫……”渝州说到这,有些沉重的表情也一下柔和起来,他摸了摸脖子上的六月雪项链,“不是别的,正是一个母亲在经历她人生中最痛苦,也是最幸福的时刻。”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