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诚-《世界快乐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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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郑誉国第不知几次借口晚归起,她就察觉到了,她一直知道。

    不过是舍不得,不过是想再熬一熬,不过是还对那个人,对这份千疮百孔的虚情假意仍不死心。

    所有人都在尽力瞒着她,也不乏有心之人千方百计让她知道。

    这些个名门贵胄背后,难以启齿的腌臜事数不胜数,听多了竟也麻木了。

    她像个没事人似的,继续陪着儿子学步,和方才一样认真仔细。

    佯装一副无关痛痒的淡漠。

    高舒筠对丈夫出轨这事没有任何过激反应,这或许是另一种表态:放之任之。

    她不争不抢,不闹不急,按着自己的步调日复一日地过,从容不迫。

    没人知道她是怎么想的,郑家的人摸不透,连高老将军都暗里套过她的话。

    她是怎么说的,好像还宽慰父亲来着。

    “我只想和儿子好好过日子,其他的,与我无关。”

    这是原话。

    高老将军得了准话,不知该松一口气还是心里更没底了。

    女儿是个烈性的,这份不寻常的平静,若不是真的放下了,只怕后面憋着更大的劲儿。

    郑瞿徽五岁那年,跟着小舅舅去了边境部队里参加了一个儿童训练营。

    他很小就对枪支机械产生了兴趣,大约跟舅舅耳濡目染有关,高舒筠不愿意他过早接触这些,那一次破天荒地答应了。

    训练营为期两周,结束后,郑瞿徽被小舅舅直接接回了外公家。

    在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再没回过郑家,也再没见到妈妈。

    高舒筠死了。

    起因只是一场感冒,说出去都没人信。

    岭南的三伏天最是烧人。

    照惯例郑家上下会去山庄避暑,高舒筠难得没去,明面上说是因为得了重感冒,真实原因大家都知道。

    儿子丈夫不在身边,她在郑家这些年里外都不亲厚,去了也是自讨没趣。

    心知肚明后,连虚伪的客套都省了。

    郑誉国也没去,他多的是应酬,酒局,还要应付外头养着的那一个两个,忙得很。

    那日,也不知为什么回了趟家,顺道去了主卧看到久不见面的妻子卧病在床。

    高舒筠得了感冒,小脸通红,鼻涕眼泪止不住地流,很是狼狈。

    就这副惨样被他撞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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