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世界快乐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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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他在哪。”

    这帽子扣得太大,冷柔连忙反驳:“我怎么会知道。”

    蒋楚默了片刻,言语里藏着转瞬即逝的难:“我找不到他了。”

    电话那头的人忽然提高了音量:“我让你留个心眼,不是让你上赶着去趟浑水。”

    说到底总归是别人家的烂摊子,也不是凭她一己之力能解决的,真没必要。

    她说的句句在理,理智偏离的人却愣是听不进去半个字。

    “你帮我,冷柔。”乱的何止是语序。

    沉默半晌,她们都没说话,电话里只有几声碎在背景里的空泛杂音。

    不知过了多久,那边传来一阵的轻叹,她闷闷搭腔:“哦。”

    是极不情愿了。

    哪怕蒋楚没问,资料情报也一直都在跟进中。

    冷柔干的就是这一行,基础的前瞻意识自然是有的。

    差别只在于要不要告诉她。

    冷柔是一万个不愿意,可怎么办,她开了口,言辞恳切近乎于求。

    蒋楚从没求过人。

    资料发送至邮箱,蒋楚花了整晚的时间终于理清了事情的始末。

    丁思真的官司是她亲自办理的,当初的和解条约还备份在案件档案里。

    和解条约白纸黑字写明郑家认下这个孩子,定字起名,记入族谱,不问出处一视同仁。

    通篇下来全是孩子如何认祖归宗作出的一系列补充,对丁思真这个生母的待遇和名份归属只字未提。

    蒋楚直觉不妥,再一看当事人漠不关心的态度,也就没再多言。

    郑誉国那么多的女人里,只有丁思真走到了今日,还能耐得生下了儿子。

    除了年轻貌美,更多是知趣懂事。

    甚至打官司的初衷也只是逼着郑家认下这个私生子,一旦有了继承权,母凭子贵,要什么没有。

    至于名份,呵,名份值几个钱。

    说她丁思真贪图郑誉国的钱也好,情也罢,都比那个虚名来得实际得多。

    高舒筠守着郑家长媳的身份,最后得了个什么下场,前车之鉴摆在眼前,她又不傻。

    归根究底,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更何况郑誉国还是个偷上瘾的。

    利用舆论造势,官司赢了,和解达成,丁思真想当然以为事已成定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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