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人-《世界快乐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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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赢了官司,谁认了孙子,与郑家有关的一切搁不进他眼里。

    自十七岁离开岭南起,郑瞿徽早在心里将自己和郑家划清了界限,从事不关己到无动于衷,他做到了□□分。

    除了,这一次。

    郑家一众小辈的单字都是由老爷子亲自点头选的,二房的郑衡,三房的郑微,郑御。

    唯独郑瞿徽例外。

    当年和高家联姻算是郑家殷勤求娶,高舒筠是带着政客清流的背景嫁入郑家的,入宅一年便怀有身孕,老爷子高兴,连孙儿的名字都许她做主。

    高舒筠定了一个“瞿”字。

    高老将军早年间随军作战,妻子带着一双儿女留在了娘家,后来大局安稳,妻子儿女陆续接回身边,高舒筠与外婆感情最是亲厚,临近分别,数不清流了几宿眼泪。

    瞿县,便是她自小长大的地方,更是为了纪念已故的外婆。

    仅此一份哀思。

    郑瞿徽不确定郑誉国是否知晓这个“瞿”字意味着什么。

    大概是不知情,与当年的“阿莫西林”一样,不过是又一次印证了他的冷血和刻薄。

    郑瞿丛,呵,亏他们想的出来。

    把他人的希冀占为己有还大肆炫耀的行径,比卑鄙更无耻。

    非要用这样下作的手段来恶心他,就别想着好好收场。

    那个外表辉煌内里肮脏的豪门大户,早些年没来得及撇清的关系,正好一并发作。

    厌恶到了极点反而无所顾忌了。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这话叶钰问过,现在从她嘴里再听一遍,郑瞿徽很自然地选择沉默。

    到底她和旁人是不一样的,男人笑了笑,没再敷衍。

    “等事情淡了就回浮城。”

    或许收拾一场闹剧最好的办法就是慢慢淡出大众的视野不再提及。

    他说的没毛病,可听到某人耳中却引起不适。

    花了点力气将那人从推开,蒋楚起身,收拾好茶几上的文件,然后离开。

    “怎么了。”

    他拖住她的腰,将人困在身前不放。

    郑瞿徽一定忘了之前是怎么千方百计地遮掩避免被她找到。

    “我看你这也没什么事,事务所还有事,我先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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