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叶莲娜震惊,叶莲娜委屈,叶莲娜将和时天使相处的每个细节从大脑里挖出来并用放大镜看了一遍,确定自己并没有行冒犯之事,于是在委屈之余又多了一丝迷茫。 算了,不管先前如何,既然这位殿下说要“好好相处”,那我如实回答便是。 这么想着,叶莲娜认真地回答:“这首歌曲格调高雅,唱腔哀婉,是夫人和小姐们会喜欢的类型,但我想并不适合用在接下来的音乐会上。” “哦,为什么?” “因为‘衰老’这个概念对皇帝陛下和大公爵们来说太遥远了,而且要款待的那位‘美神’正是以容貌永驻闻名的……” 叶莲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如果祂的心思比较敏感,恐怕会以为这首歌是在诅咒祂吧?” 时之虫露出和本体如出一辙的讥诮笑容,“敏感到这种程度,就该用‘狭隘’来形容了。” 轻扣三下之后,又一枚海螺中的歌曲传了出来,前奏给人一种诡谲之感,仿佛孤舟在夜色弥漫的海上航行,而海妖在暗礁处虎视眈眈,歌唱部分给人一种高亢激昂之感,仿佛水手与风浪浴血搏斗,不死不休。 “黄金时代终将归来!” “犹记意气风发之时,伊比利亚的未来灿如烈阳。” “她在扬帆之时低吟浅唱,那黄金时代终将归来!” 叶莲娜听得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她问道:“真的有一个叫伊比利亚的城邦,或者说国家吗?” “据祂所说,这个国家是虚构出来的。” “但一个虚构的名字并不会影响这恢弘的气势,它就像军歌一样鼓舞人心。”叶莲娜兴奋地说,“我想这首歌和皇帝陛下很相称。” “但同样不适合那场音乐会,你想想第一句歌词。” “黄金时代终将归来……”叶莲娜意识到了,“也就是说,这个国家并不在鼎盛之时,属于它的黄金时代已经落幕。” “甚至有种日薄西山,艰难挣扎的味道。”分身用一种意味深长的口吻说,“但是嘛,人人都认为所罗门的帝国应当永垂不朽。” 叶莲娜的脸色微微一僵,她不敢去揣摩这句话的意思。 “其实这些旋律都足够美妙。”她决定还是先把这个话题带过去,“如果只是为了交差的话,可以演奏纯音乐,或者找一个诗人重新填词。” 时之虫不置可否,自言自语般说:“如果只要挑出动听的旋律就行了,祂为什么又要让我们听懂这些闻所未闻的语言呢?” “这……” 祂用指腹摩挲着一个海螺,上面施加了隐匿贤者的祝福,能让他们短暂地获悉来自史前的英语。 好极了,没有一首是中文的。祂轻不可察地哼了一声,就这么不想我学到你的母语吗? “小气鬼。” “儿子。” 刚刚从真实造物主的梦境退出的阿蒙听到了一个嘶哑的声音,抬头一看,倒吊人已经睁开了猩红的独眼,一眨不眨地盯着祂。 “你是什么时候清醒过来的?” “在你第八次翻看我去中国交流学习的那段记忆的时候。” 倒吊人叹了口气,“我跟隐匿那时真的不认识,你就算把我记忆片段里的每个路人都放大了看也没用的。” 被当场挑破意图一般来说是很羞耻的,但阿蒙面不改心不跳地说:“或许你们曾经擦肩而过,只是自己没有意识到。” 倒吊人心算了一下自己和隐匿贤者的出生日期差了多少,然后笃定地说:“这个时候祂应该在某座学校备战高考,被沉重的应试教育压得喘不过气,目光所及之处只会有试卷,练习册,老师,同学,不会有一个东斯拉夫人。” “而且我们那个时代没有空间穿梭。” 祂秉持着一个研究员的严谨补充了一句。 正所谓知子莫若父,在阿蒙再次开口前,倒吊人又一针见血地问道:“你想了解和祂有关的什么?” “祂的母语。”阿蒙正了正单片眼镜,“我听见你们试图将自己的母语教给对方。”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