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 “我不过是个平平无奇的天使之王,如何能评价如此伟大的国度?” 透特在说出这句话之后才意识到有多嘲讽,奥尔尼娅在听到这句话后,弧度优美的嘴角微微抽搐,似乎费了很大力气才不让它们垮下来——很多人在跟梅迪奇说话的时候也会露出这种表情,想要爆粗口但不得不维持体面的表情。 不好意思,差点忘了您只是个普通的序列1。透特在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祂还没有情商低到把这句话说出口,因为听起来有点像火上浇油。 眼见阳光越来越耀眼,祂便以此为借口送奥尔尼娅回了住处,自己也乐得清闲,回到了快乐小窝。 “刚才咬我手的时候不挺来劲么?怎么现在不动弹了?” 在咬了祂一口后,那条时之虫全程盘在祂手指上,假装自己不存在。它的身体本就透明,再加上可以欺诈光线的折射率,不细细去看很难发现异常——如果不是因为手指上还有一圈软绵绵的触感,透特差点也要忘了这个小家伙。 “好吧,虽然你那一口咬的挺疼的,但我不生气。”见时之虫还没反应,透特又补充了一句,“也可以不追究本体把你放在我身上这件事。” “戒指”瞬间活了过来,开心地在透特摊开的手掌上翻来翻去,露出柔软的腹部,并在透特用拇指摸它脑袋的时候特别主动地蹭蹭贴贴——如果梅迪奇见此一幕一定会恨不得自戳双目,并大力摇晃着透特的肩膀并如此喊到—— “你不会真的吃这一套吧?!大眼你清醒一点!这货是个欺诈师啊!” 只可惜梅迪奇不在,而透特就吃这一套。 “下次不可以这样了。”祂的声音柔和得跟“训斥”二字完全不沾边,“这样很不礼貌,而且你也不会喜欢我在你身上放窥秘之眼对不对?” 时之虫可怜巴巴地把自己团了起来。 “我知道你在担心我,担心那个已经成形的阴暗面。” 透特轻轻叹了口气,“我本来以为,随着倒吊人的状态好转,我身上的污染会减轻一些,但很遗憾,已经造成的影响是不可逆的。” 时之虫立了起来,安静地听祂诉说。 “‘他’代表的是我对这个国家阴暗面的不满。”透特自嘲似的勾起嘴角,“以及对自己无所作为的怨怼。” “其实我长久以来都很矛盾,因为我知道有些弊病是需要靠变革才能铲除的,而这种变革势必会触犯大部分贵族的利益,所以我经常想着‘我只要管好自己领地上的事情就好,别人爱怎么怎么样。’” “但是,”透特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道,“信仰我的那些地区已经是‘所罗门帝国’这个庞然大物的一部分,就像一具躯体的一个器官,而其他贵族的属地是另外的器官,其他器官的弊病必然会影响全身的健康,而躯体的衰败又必然会反馈到所有器官上……到了那时,我真的能独善其身吗?” “我想要做出改变……帝国也必须做出改变。” “因为在我们居功自傲的同时,那些屈居于偏远之地的家伙一定在想着怎么发展壮大。” 像是鼓励一般,时之虫直立起来蹦跶了两下。 “唉,不知道为什么,有些话对着别人总是说不出口,可对着你很轻松就说出来了。” 透特屈起指节,碰了碰时之虫柔软的腹部,嘀咕道:“难不成你其实是个贴心小棉袄?看不像啊,小棉袄哪有你这么既闹腾又……嗷!” 时之虫毫不含糊地咬了祂一口。 【第七天】 我在今天遇见了那个叛逃的工匠,安德烈·斯蒂亚诺的妻子,现在应该说是遗孀了,也明白你那天为什么特意强调了抚恤金,原来是她是一位学派成员的独女,而那位学派成员早已去世。 从阴谋论一点的角度,我更倾向于安德烈是为了让你放下戒心,更深入学派内部才同那女子结婚的,但我同时又有些疑惑,因为我从那名女子的记忆中窥见了她和安德烈恋爱和生活时的和谐情景。 她对安德烈虽然不算百依百顺,但也绝对做到了互相尊重,而且以人类的普遍审美来说,她的相貌和身材也算是上乘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