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王氏陷入沉思,她和李刕婚后半年,李刕就去了前线。 后来的日子,果如焦贤妃所说,聚少离多。虽然在京中贵妇圈里,她受人钦敬。 可是,私下里,看到别人府里,夫唱妇随,出双入对,王氏很是失落。 尤其有人还故意在她面前显摆自己与夫君朝夕相对,浓情蜜意,话里话外嘲笑她“守活寡”,空架子的“世子夫人”! 记得那年,畾淼候的夫人于氏与王氏自幼不睦,见到她后含沙射影地笑道, “我最近又为夫君纳了一房妾室,虽说,我夫君就是个侯爷,比不上国公爷显赫,而且府里已经有了七个姨娘,不过,侯爷喜爱美人,为他寻来便是!反正妾就是妾,再多的妾室,夫君也与我伉俪情深!每月必有几日在我房中陪我。” 周围人都不尴不尬地随着说笑。 礼国公府后宅清净,京中有名。 可是,让于氏这么一说,顿时好像破落户一般。 而王氏以为引以为傲的荣光立刻没了光彩! 王氏恨不得上前撕烂了这些人的嘴! “圣上为何不直接下旨令公爹和世子回朝?公爹又不会抗旨不尊。”王氏不明白。 焦贤妃眼中滑过得意之色,看向王氏的时候充满关切, “圣上那般做,岂不寒了老臣的心?何况,天下人会认为圣上刻薄寡恩,容不下老臣。礼国公几代忠君爱国,又怎能令圣上担上“狡兔尽,走狗烹”的骂名?” 王氏很是困惑, “那如何做?” 焦贤妃悄悄地道, “自然是国公爷和世子爷身染重病,不能带兵,这样,理所当然地待在府中养病,朝堂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派人去管理李家军,至于十二雷霆战将,他们忠于国公爷,国公爷回来了,他们离开李家军的日子还远吗?” “釜底抽薪?!”王氏了然。 焦贤妃故作高深地抚上王氏的手,悄声道, “圣上的兄弟里,皇家子嗣中,闲散王爷一大群,为何你家礼国公就不能是个闲散的国公?与其等圣上动手,不如咱们自己主动交权,圣上也不好逼迫太紧,而且还会感念国公爷的明理。君安臣乐,皆大欢喜,不好吗?” 王氏看着这姐妹二人,有一瞬间恍惚,那个冀忞和冀鋆都与冀夔有着一样的额头,此刻,二人光洁的额头呈现着与年龄不符的倔强和清冷。 冀鋆眉眼轻扬, “夫人!就因为我是商户女,就因为我没有权势显赫的挚爱亲朋撑腰,就因为我对你们还有用处,你就处心积虑地打压我,迫害我,你让我挨个去拜见这些高高在上的诰命夫人,听着她们的训斥和嘲讽,忍受着她们的羞辱和嘲笑,将我的自尊和颜面放在脚底下碾磨,让我本就不高的出身再低微到尘埃里,从此沦为京城的笑柄,再无可能进你礼国公府,如此,等于你兵不血刃折磨我十次!又等于你为了李宓殚精竭虑做到极致,可是我实在不堪大任,不被那几位诰命夫人认可,为之奈何?” 冀忞骤然出声,语气寒凉,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