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焦贤妃的双眼几乎要瞪出血来,她看着暗夜里的冀忞,脸庞不是很清晰,只有她明亮的双眸闪着仇恨和凌厉。 焦贤妃挣扎着抬起手指着冀忞道, “你胡说!你无耻!你胡言乱语!这一切纯属无稽之谈!你做了几个胡思乱想的梦,就毫无根据毫无理由地来恨我,费劲心机来害我!你就是个疯子!我不服!你滥杀无辜,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你,不,服?”冀忞一字一顿地重复着焦贤妃的话,蓦地感到无比可笑。 “你撺掇王氏给我的外祖父和舅舅下毒,难道我就应该服?” “你散布我的命格生来克父母亲人,对大周国运不利,我就应该服?” “你帮助洪培菊洪逑滨获得收留我的特权,你有没有问过我愿意不愿意?” “你暗地里纵容苏瑾对我和堂姐威逼迫害,我就应该任你摆布,任你宰割?” “焦贤妃,你凭什么?” 焦贤妃被冀忞问得一阵阵头晕目眩,她本能地反驳,却又无语以对。 良久,焦贤妃使劲适应一下干涸的咽喉,撑起一丝力气辩解道, “这些不能全算到我的头上!虽然我出了主意,可是没有一件是我亲自动的手!你,你欺软怕硬,你为什么不去找那些直接害你的人!他们有拒绝的权利和能力,他们没有!他们这些人在害你和不害你之间选择了害你,跟我关系大吗?真正害你的是洪培菊洪逑滨,是苏瑾!害礼国公父子的是王氏!信了那些传言的是圣上,是圣上下旨让你去的淮安候府,你怎么不去找圣上理论?” 冀忞早就料到焦贤妃会将一切的罪过推脱得一干二净。 前世,她就是这样,她永远是高高在上,纤尘不染的贤妃,永远那么满口仁义道德,那么道貌岸然! 永远都那么自我感觉良好,觉得周遭的人都生来就应该匍匐在她的脚下,为她生,为她死,为她癫狂,为她毁灭! 其实,她做的这一切,都源自她内心不可告人的目的。 “你不动手,是因为你担心礼国公世子李刕恨你!你做这一切的时候,自以为你躲在别人后面,手上没有沾染冀忞的血,你就还是那个圣洁高贵的贤妃!可是,你觉得你没有动手,就可以掩盖你的罪行?就可以抹杀你对冀忞的伤害?就可以继续高枕无忧享受着礼国公府和冀家的牺牲?” “焦贤妃,你以为这世上只有你最聪明,我们只配被你耍来耍去,我们只配被你狠狠地踩在脚底下,再使劲碾压,只配被你榨干血汗还得对你感恩戴德?而你,居高临下地将勒住我脖颈的绳索稍稍松开一点,就是对我最大的恩典,焦贤妃,你哪里来的脸!” 焦贤妃被冀忞的质问震得有些发懵,整个人都感觉凝固一般,原本想打断的话,在口中绕来绕去,却始终说不出口。 为什么! 妍充容怎么会将她的心思看得这样清楚! 她对李刕的心思,除了那位贵人和陈拙鑫,没有人知道! 焦贤妃恐惧中夹着气恼,礼国公父子被下毒,她也是为了他们二人的身子着想啊! 战场上刀剑无眼,这样老老实实地待在府里,不好吗?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