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韩福心情并不好, 他作为主公心腹,担任神武军掌书记,原是准备招揽好乌巽后, 便火速赶到太原,统领神武军,光明军。 以林文桔统领的龙啸军,宇文乾统领的北府军, 还有自现世以来便充当幽州之主附庸的雷氏风雷营, 分三军齐齐向太原压境,两方战火已经燃烧起来了。 自从周幽州去年彻底打散了草原联盟,于冬季冻杀数十万人,缴获了大量精良马匹,韩福便知道幽州再无后顾之忧了。 他时常为周幽州本人残忍冷酷的手段感到主公这个对手并不好对付。 这个一个非常棘手且要命的劲敌。 人说五十知天命,可对一个武将而言, 只要身体康健, 三四十岁起才是最好的年龄开端, 他们作战经验丰富,心理成熟,手段老道,而周幽州漫长的兵马生涯造就了他非一般的手段阅历, 再加上位高权重, 积威几十年, 他的命令在幽州十三郡, 比皇上的圣旨还好使,北地一些偏远地区甚至只知道周幽州而不知皇上。 但最让韩福感到心惊的是, 他曾经仔细查过这位周幽州的履历, 祖辈乡豪, 到了他这一代为郡县豪强,门客附庸皆以这位周大郎为主,少时便以力能搏虎闻,生性豪迈,勇冠幽州,北地第一游侠蔡蠹俯首相拜,十五即带着扈从参军,因作战英勇,很快为军中骁将,战乱时期,武将升职总是很快,更何况上一任的幽州节度使好几次皆被此人救下。 因爱才之心更有救命之情,屡次向先皇进言此子勇力过人,忠君爱国,可堪大用,少年将军意气风发,步步高升,很快为幽州砥柱,但缺点亦是有的,手段酷烈,蛮横无理,说一不二,像提刀上门借粮一事数不胜数,无赖泼皮也,后当上幽州节度使,手段越发激烈冷酷,不论是对敌还是对已,这种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行事作风很快受到了许多弹劾,风评日下。 周幽州却是我行我素,从不把任何人放眼里。 韩福在屋中来回踱步,直到大败突厥王庭,原本作风狂傲无忌的周幽州却是突然安静了下来,开始休养生息,养精蓄锐,如一头猛虎收回了自己的爪牙,打盹休憩。 韩福徐徐吐出一口气,他们如今面对的就是这样一个敌人,且这个敌人相当能忍,且能屈能伸。 饶是他对太原城池的坚固很有信心,但大敌当前,他心底还是焦虑起来,太原是万万不可丢失的,那是魏家主族之地,乃是主公的祖宗基业。 主公在江淮吸引周幽州的视线,他这边不能有失,韩福拿起书房里的一张军报,皱起了眉,宇文乾三日前率领一小股北府军和神武军麾下的夕柳军在焦金□□发了一场战役,带队夕柳营的祖归路大败而归,夕柳军中不少人伤痕累累,残肢断臂,这般惨样让神武军顿时上了心,祖归路道是对面北府军出了一种叫天罚的武器所致。 韩福眉头皱的越来越紧。 据说天罚可开山裂石,谣言之分刮了起来,军中处置了几个妖言惑众的,才让夕柳营平息下来。 战事先落败一场,这让韩福心里蒙上了一层阴霾,所以岱州一定要拿到手,甚至岱州拿到手以后,他还可以联合神武军反攻一次,所以,乌巽如果再不配合,就别怪他心狠了。 就在这时,有仆从来报,乌子婴来了。 韩福换上笑容亲自去迎接:“子婴,你的父亲如何了?” “这次估计是被我气的狠了,已经病倒了。”乌子婴苦涩道:“父亲病倒以后,我在床前伺疾,等父亲休息了才到你这边。” “父亲说无功不受禄,他身体好一点,就退回魏公给岱州的那些兵马粮草。”乌子婴低声道。 韩福眼底冷光一闪而过,面上却笑道:“子婴如何想的。” “我自是不愿的,可父命不能违…”乌子婴为难道。 韩福捋须道:“子婴,既然乌节度病重暂时无法处理岱州事物,不如你自请留后,如何?” 乌子婴大惊:“这,这如何使得?” “你是乌节度嫡长子,此位正是你的。”韩福道:“你当上岱州节度使后,国公也给如约给岱州兵马粮草,从今往后,你与国公就是同盟。”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