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皇嫂,我知道皇兄对不起你,可人死账消,人不能总活在过去。” 淮安大长公主好言劝道。 她是真怕太后又像当年一样发疯。 当年若不是自己见机不对远远地躲开了,皇嫂恐怕会把自己和先帝一起杀了。 比起淮安大长公主的惶恐,陈贵妃和陈国公二人更是吓得手脚冰凉。 特别是陈国公,身上的冷汗都已经把衣衫从里到外地浸透了。这些皇家秘辛是他能听的吗? 万一哪天陛下计较起来,自己还能有性命在吗? 陈国公心中懊悔无比,都是令昂这个逆子,他要把陈家害死了! “母后,父皇已经仙逝多年,您何必提起来再让自己伤心?”皇帝的神情复杂难辨。 他目光幽深,像是藏在深渊底下的寒潭。 当年若不是母后当机立断,自己连太子之位都保不住,更不会有今日。 可是这样的母后,也让皇帝感到了一丝由衷的恐惧。 虽然随着自己御宇多年,这股恐惧已经彻底消失了,可是皇帝仍然会去想,假如有一日,自己也像父皇一样跟母后反目,母后会不会也当机立断,像除掉父皇一样,除掉自己这个绊脚石。 这也是皇帝会一直打压萧夜珩的原因 。 当初母后可以扶持自己登基,未必就不能扶持萧夜珩。 “皇帝,哀家的一颗心早就凉透了,已经伤无可伤了。你是我的亲生儿子,是我十月怀胎、含辛茹苦地扶养长大。当初怕你被人所害,凡是你吃用的东西,我都要亲自过目、亲自品尝。可是,你理解过我的苦心吗?” 太后淡淡一笑:“我知道,你不满意明月,是因为明月是我挑选的,你怕受我摆布,所以冷落明月。那你知不知道,当年,我若不选明月做太子妃,齐国公怎么会站到你这边?” 太后指着陈贵妃:“难道你要依靠陈家吗?他们能帮到你什么?如果不是淮安借势给他们,他陈家连在京城立脚的资格都没有!” “母后,您的苦心儿子当然知道。” 皇帝有些烦躁地打断了太后的话,某种程度上,自己跟陈语堂也不差什么。 岳家的脸色自己也看了好几年。 可自己是皇帝!身为一国之君,却要看臣子的脸色,还有比这更荒唐可笑的吗? 郑太后看着儿子脸上神色变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尽管已经对儿子失望透顶,仍是为明月感到不值。 “你厌憎齐国公对你不敬,明月呢?她对你可有半分不敬之处?她就差把一颗心剜给你了,你还要嫌她那颗心血淋淋的。明知她对你一片痴心,你还冷落她、践踏她……她才二十不到,她才二十不到啊……” 郑太后用帕子遮住了脸 庞,掩去眼角的泪痕。 她压下声音里的哽咽。 “算了,我不能总念叨着她,让她在下面也不安心。” 郑太后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一双凤目凌厉非常,犹如宝剑破匣而出,激昂的剑气织成了一张绵密的剑网,逼人的寒气无孔不入。 “皇帝,哀家且问你,陈氏当年进宫,有没有婚约在身上?!一女不嫁二夫,你却君夺臣妻!你以为,把梁家解决了,你就能高枕无忧了?”! 郑太后凤目一弯,笑意从眼角溢出,只是却含着浓浓的讥诮。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