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盛飞羽过的是刀尖舔血的生活,对于危险的临近,有着一种近乎本能的感知。 这一刻,他从义安公主的身上感到了一股浓重的杀意,让他意识到义安公主不是在说笑,而是动真格的。 “公主,姑娘家,还是不要舞刀动枪,这金簪是用来打扮的,可不是用来杀人的。” 盛飞羽不敢在跟刚开始那样嚣张了,而是用一种哄劝的口气说道。 “只要有一颗杀人的心,何必在乎手里头是什么工具,摘叶飞花,皆可取尔性命。” 沈云绾冷哼了一声,慢悠悠地放下了手里的金簪。 “还不滚?” 没想到,盛飞羽却趁着这个空挡以手成爪,探向沈云绾的肩头。 “义安公主,你这点花拳绣腿就只能使在闺房里头……” 盛飞羽的声音戛然而止,接着转换成了一声惨叫:“啊——” 只见沈云绾的金簪抵在了盛飞羽的掌心,锋利的簪尾竟是洞穿了他的手掌。 盛飞羽脸上的自信消失了,而是转为了一脸阴沉。 他是用刑的行家,一个弱女子,根本不可能拥有洞穿男人手掌的力气,何况,簪尾还要避过指骨,从手上的肉间穿过。 难道义安公主有功夫在身? 盛飞羽压下心头的惊疑,眯起眼,忍着掌心的疼痛道:“想不到义安公主深藏不露。” “盛大人,兔子被逼急了还咬人。你要是再敢得寸进尺,下一步本宫的金簪可就不知道会刺在哪里了。” 沈云绾的唇畔 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唇角仿佛含了一抹蜜。 盛飞羽却从骨头缝里泛起了一阵刺骨的凉意。 他这个时候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捂着不断流血的手掌,拿起圣旨,朝着屋外走去。 然而,走到门口,他深深地看了沈云绾一眼。 “义安公主,我等着你乖乖上花轿。” “哼。”沈云绾嗤笑了一声,“痴人说梦。” 等到盛飞羽离开,紫竹忧心忡忡地说:“公主,该怎么办?您要是抗旨,陛下不会放过你的,说不定还会拿此做借口,将您给……” “怕什么!皇帝要是真敢杀了我,我保证,他一定会死在我前面。” 沈云绾自从来到大魏之后便收敛锋芒,努力融入到大魏,力求“泯然与众人”。 可是没想到,她的低调却被人当成了柔善好欺,既然皇帝要把自己当成软柿子,那就划条道出来,看看是谁技高一筹。 …… “绾绾,你没事吧。” 萧夜珩得到了消息,连属下都劝阻不了,在这个风口浪尖,赶到了公主府内。 一进书房,鼻间传来的血腥味便让他皱了皱眉头,他连忙将沈云绾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番,确保沈云绾没有受伤后,这才松了口气。 “屋里的血腥味是谁的?” 以如今两个人的关系,萧夜珩完全没有迂回的必要。 “我用金簪刺穿了盛飞羽的手掌。” 沈云绾轻描淡写地说道。 “他还算识相,否则,我一定要了他的狗命。” 沈云绾冷冰 冰地说道。 “绾绾,下次让我来动手。一会儿我安排属下将你送到北地。若是不得已之时,就用你手里的虎符调动龙骧军,未必我们就没有一战之力……” 萧夜珩脸色沉凝,一双墨眸深不见底,眼底闪动着恐怖的寒芒。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