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梅尧章皱着眉,摆着一张冷脸,看到宸郡王已经急出了一身热汗,方才道:“郡王,下不为例。” 闻言,宸郡王如蒙大赦。 他举起壶,连酒盏都没有取,而是对着壶嘴,将一壶梨花白悉数灌到了腹中,接着,抹了抹嘴。 “本王以酒赔罪。” “郡王身体刚好,为了长久计,酒色还是少接触为妙。”梅尧章是懂得如何煞风景的。 萧君泽从前那般傲气,尽管现在“虎落平阳”,可梅尧章仅仅是一个客卿,却敢三番五次地教训自己,他心中早就恼火了。 可是想到自己的命门都捏在梅尧章手上,只能忍下这股羞辱,摆出礼贤下士的姿态。 “尧章兄放心,我以后都按尧章兄说的做。” 闻言,梅尧章脸上这才露出了一丝笑影儿。 他淡淡道:“郡王不要嫌梅某管得宽,而是成大事者,先要百忍成钢,郡王从前就是太高调了。” “尧章兄,你说的是,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本王只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遇到尧章兄。” “郡王,梅某以为现在也不晚。” 梅尧章淡淡一笑,拿起桌上的酒盏,一饮而尽。 他说道:“方才尧章失态了,多谢郡王宽宏。” 闻言,宸郡王在心底嗤笑了一声。梅尧章以为他是个什么东西,打自己一巴掌,再给自己一个甜枣,他当是训狗呢?! 然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宸郡王一再提醒自己来日方长,终于将 心底里的怒火了,和梅尧章推杯换盏地畅饮了起来。 而地上的碎瓷也早有见机快的下人收拾干净了。至于那个美姬的死活…… 又有谁会关心呢? …… 另一边,宸郡王妃的院落,屋子里静得落针可闻。 崔瑶仙一下午都在刺绣,眼看着就要成了,丝线却断了。她大怒,拿起剪子,竟是将刺绣剪了个粉碎。 见状,崔嬷嬷赶忙抢下了她的剪子,劝道:“郡王妃,您小心弄伤了自己。” “伤不伤的,现在还有谁会在意我?” 崔瑶仙露出一抹惨淡的笑容,语气里带着浓浓的自嘲:“嬷嬷,你不告诉我,我也知道,我恐怕已经沦为崔家的弃子了……” “郡王妃,您怎么能这么想?只要那位一死……” 崔嬷嬷压低了声音,朝着西边努了努嘴,继续说道:“册封太子还不是迟早的事,陛下只剩下咱们郡王一个儿子了,不立郡王为太子,还能立谁?” 然而,崔瑶仙并不像崔嬷嬷这么乐观。 她从小就肩负着振兴家族的责任,虽为女儿身,崔家郎君要学的东西,崔瑶仙一样不少,远比崔嬷嬷看得清。 从前萧君泽声势煊赫,有良臣辅佐,就算不成器,好歹能装出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可是现在,连日的感受只让崔瑶仙的心头浮上了四个字,那就是“气数已尽”。 萧君泽,根本毫无帝王之相! 崔瑶仙痛恨着自己的清醒,若是像西院的那些玩意儿一样 蠢,现在还能乐呵呵地做着成为皇帝妃嫔的美梦!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