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乔心玉吃了两日的苦,暂在许家歇了脚。 热水褪去她的疲惫,她仰面倒在柔软的床铺之上,身上被虫叮水泡出来的伤口,也都敷上了药。 丫鬟在她屋里放了几盆子水,又支起窗。 荷花池上的风被送进来,并不闷热。 乔心玉终于睡了个好觉。 与之截然相反的,便是魏王的劫难才刚刚开始。 林古命人将他挂在城头,挂了半日。 烈日烘烤,又饥又渴,绳索勒得手快断了一般,勒出一条一条血痕。 他骂光了他这辈子能骂的脏话。 被人放下来的时候,俨然已经成了一口破锣。 “此法无用,无人理会。”士兵对林古禀报道。 林古:“……” 士兵又道:“先前引水一击,想必吓得他们逃窜回兴州了。” 林古皱眉:“即便如此,也该留下两三个探子啊。” 士兵想了想:“那就是他们根本不在乎这魏王的死活?” 魏王听在耳中,万分耻辱。 “若附近当真没有人了……”林古沉吟片刻,只恨不得一路顺风,早日打到梁朝皇帝那里去。 他转头问姚明辉:“你安排的人,都到兴州去了?” 姚明辉道:“嗯,应当已经见上安西军了。” 魏王听得心头更沉。 他们还要联合安西军? 将大军彻底堵死在中间? “这魏王……” “再多挂几日吧。”姚明辉道。 林古疑惑道:“如今已是无用……” 姚明辉冷声道:“我恨梁朝皇帝,连同他的儿子。” 魏王听得眼前一黑。 恨我爹关我什么事? 可他无处申诉,便又被拖了下去。 兴州城郊。 一个老汉,一个青年,穿着短打,拉着驴车。 绕着安西军驻扎的军营走了三圈儿,终于引起了注意。 “你们好大的胆子,不知道此乃军营重地?便是将你们斩首示众,你们也无冤可诉!” 老汉忙告饶道:“生计所困,这才走街串巷卖些货。” 守营士兵自然不听他这狡辩的话,好笑道:“卖货卖到军营里来了,我还是头一回见。” 士兵脸色一沉:“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来刺探军情的?” 老汉跪地道:“当真,当真!还请兵爷先看过小人这里的货再发怒也不迟。” 两个士兵对视了一眼。 心道莫不是要以金钱贿赂? 倒也行。 拿了钱再杀人不就好了! “什么货物?拿来瞧瞧。若是不得你爷爷的心意,瞧见那条粪沟了吗?” 营地里的粪便平日就掩埋在那里。 士兵吓唬他道:“一会儿便将你们两个都扔进去活埋了。” 老汉露出畏惧之色,颤巍巍地回到青年身边:“儿啊,把东西拿出来。” 青年从驴车上取下了一个盒子,交给老汉。 老汉便捧着到了士兵跟前。 士兵哪里敢碰?生怕里头有暗器,又或是那盖子上抹了毒药。 便道:“你打开给爷瞧就是了。” 老汉心道安西军还没想象中那么草包,一边掀开了盖子。 那盒子里放的却是一份册子。 士兵嗤笑道:“耍弄你爷爷是吧?”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