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魏王挤出声音:“你、你说中了……怎么办?鞠兴是我的老师,他如今被下了大狱……父皇难道真的容不下徐家了?可我是他的亲儿子啊!怎会……怎会连我也容不下?” 贺松宁不知为何,心头升腾一股浓烈的厌烦。 他问:“清茵怎么样了?” “清茵……哦,清茵……我,我不知道。我没能见到人。说是宣王守在她的身边,她,也许,这个孩子保不住了吧……”魏王言辞混乱地道。 贺松宁心底的厌烦变为了厌憎。 到了这样的时候,魏王果然更关心自己。 不过本就是见色起意,只因迟迟得不到手,才越加念念不忘……魏王有这样的反应也不该奇怪。 贺松宁压下心头的烦躁与厌憎,淡淡道:“我早先怎么和殿下说的?殿下不记得了?” “你说……你说我应该及时和徐家断绝往来。可,可那是本王的外祖家……”何况徐家确实为他提供了太多的益处。 “殿下还不懂吗?陛下此举,便是在逼殿下与徐家割席。”贺松宁的语气微冷。 自古以来,没有皇帝喜欢自己的儿子被外戚操纵。 魏王咬牙:“想必是有宣王在其中推波助澜……” 贺松宁:“……” 贺松宁恨不得一把揪住他的领子,把他脑袋往墙上磕一磕。 “不管有没有宣王,你和徐家都只能存活一个,殿下懂吗?” 魏王肩膀一塌:“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今日清茵出事,宣王的亲卫当先就到了魏王府上借御医,底下人却怠慢得很,以致耽误了时辰。你说,这是不是故意拉我下水?” 贺松宁懒得听他抱怨,别过头道:“是啊,所以殿下若是再不做决定,明日就会有人参殿下不顾手足之情了。” 魏王沮丧地道:“我知道了。” 他看着贺松宁:“若无你在本王身边,本王实在不知该怎么是好,走,回府细细商议!” 贺松宁皱了皱眉,卷起帘子,深深地看了一眼许家的方向。 其实今日这一出,他差不多有猜到。 但纵使猜到,他也无法获知如今的薛清茵究竟病到了何种地步…… 他还是放下了帘子,道:“走吧。” 柳月蓉也听闻了赏花宴上发生的事。 “难怪来借御医……”柳月蓉几乎掩不住眼中的喜色,“如今怎么样了?” 底下人也不知,只说什么光禄大夫被下狱了。 柳月蓉并不是很在乎这个,她问:“宣王侧妃怎么样了?” 话说到这里,正好魏王带着贺松宁回来。 柳月蓉一见贺松宁,便认出来那是薛清茵的哥哥。 魏王怎么还与他来往? 柳月蓉面色微变。 但魏王却是先冲上来,怒声道:“你们这些做奴才的,怎敢妄议贵人?都给本王滚下去!” 柳月蓉懵了,下一刻便忍不住委屈地哭出声:“殿下好端端的发什么火?” 不就是薛清茵出事了吗?薛清茵怀的又不是他的孩子! 她怀的才是! 魏王却不看她,只吩咐人带柳月蓉下去歇息。 他问贺松宁:“如果魏王妃这个孩子也没了……” 贺松宁飞快地打断了他:“你以为陛下会因此怜惜魏王府?”什么蠢货。 “教教本王。”魏王急切地道。 许家。 宣王外袍也没脱,便陪薛清茵在这张狭窄的床上睡了一会儿。 薛清茵其实没怎么睡着,她想了很多。 她将脑袋靠在宣王的胸前,眼看着天色都渐渐变得昏暗…… 她到底还是开了口:“是陛下吧?”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