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做父亲自是如此。”梁德帝说罢,想起来身边的都是些阉人,哪有后代? “吴少监不如也认个干儿子,也尝尝这做父亲的滋味儿。”梁德帝玩笑道。 吴少监涨红了脸,还真有些动心。 只是没等吴少监开口,便有小内侍来报:“魏王殿下携王妃和侧妃乔氏求见。” 梁德帝拨弄了下跟前的笔墨,道:“让他们去陪太后吧。太后许久不曾跨出殿门,想来寂寞。” “……是。” 吴少监低声问:“陛下可要召四公主陪着用膳?” 梁德帝顿觉无趣,道:“她……离宣王妃还是差了些。” 吴少监也不知道这话是从何处评价的,只垂首道:“陛下说的是。” “传七皇子与九皇女陪朕用膳吧。”梁德帝叹道,“只有那天真无邪的幼童,见了才叫人觉得欢喜。你若要认个干儿子,记得也挑个小的。从小养起才好。” 吴少监忍着激动又应了声:“是。” 这厢从皇宫出去的赏赐,很快又往兴州奔去。 而此时的兴州。 干子旭独自站在宣王跟前,心道宣王殿下可比他亲老子带给人的压迫感大多了。 “王妃教的你什么?”宣王问。 干子旭尴尬地笑笑:“叫我日后见了贺松宁,记得说谢谢,自然不算忘恩负义。” 宣王:“……” 干子旭:“就、就这个,真的。”他顿了下,又道:“若是贺松宁不满,便同他道……我已然说过谢谢了,你还要怎样。” “若是贺松宁骂我狼心狗肺,便说……你要这样想那我也没办法。” 宣王:“……” 他眉尾轻挑了下,已然能想象出届时贺松宁的神情了。 茵茵这些词儿,都是上哪里学来的? 幸好……不曾用在他身上。够气人的。 另一厢。 万世荣等人暂时住在了一个屋中。 只是干子旭这宅子堪用家徒四壁来形容,因而万世荣几人住进来也并未就此舒坦起来。 他们睡了一觉,睡得浑身骨头缝都疼。 此时围坐在一起,还仍旧面有菜色。 “我们虽是陛下分给宣王殿下的王府属臣,但毕竟先前我们在封地,而殿下远在京城,如今这才第一回见面……偏偏又这般狼狈,只怕殿下心中已将我们当做那不中用的废物了。”一人重重叹道,面色有些难看。 万世荣突地问:“你们可知殿下在兴州滞留了多久?” “怎的突然说起此事?” “若殿下早一些抵益州,我等也不该如此狼狈。谁人不知殿下乃是梁朝用兵如神第一等的将领呢?” “这、这倒是……那殿下为何在兴州停留?” “因为宣王妃。”万世荣不悦地道。 “啊这……宣王妃为何要在兴州停留呢?” “……为钱。” “什么?” 万世荣忙将干子旭欠太后钱的事说了,又说了离京时,薛清茵将那欠条拿到手,便为这八十万两留在了兴州。 “听闻她母亲乃是商贾出身。” “陛下怎会想到将她立为正妃?岂不是乱了规矩?” “因为被下毒一事吧,当时殿下手中的兵都险些哗变。” 万世荣捋了捋胡须:“这些丘八,行事就是粗鄙……这般女子做了正妃,只怕引人背后讥笑呢。” “可见陛下对宣王殿下的宠爱,远不如对魏王啊。徐家虽折,但看看魏王的正妃、侧妃都是什么人物?陛下出手清扫徐家,也未尝不是在为魏王的将来铺路。毕竟没有了外戚祸乱朝政,位置方才能坐得稳当。”旁人也应和道。 “那方副将是如何审问我等的,你们也都体会过了。今后文臣武将,谁人在殿下跟前的地位更高,便要看你我的本事了。”万世荣道。 “不错!我等本就势弱,若不争取,只怕以后在封地上说话都没分量,整日里都要被那些个粗鄙的行伍中人欺负。” “殿下乃是武将,素来不喜舞文弄墨,而他的正妃偏偏又有个商贾出身的母亲,昔日也是个娇蛮的主儿。益州文治,还须得看你我啊。” “为殿下分忧,义不容辞。” 他们对视一眼,笑了起来。 “万傅心中可是已有计策?” “请万傅指教。”几个人先后出声恭敬地问。 万世荣道:“益州大败,但如今兴州也是殿下的封地了,我看,先从兴州当地的官员接触起来吧。” “兴州司马颇负盛名,先去见他如何?” 万世荣听见这句话,一下想起来宣王妃那句“司马都挺厉害”,心底有些怪怪的。 他皱了皱眉,但还是道:“好。”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