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只不过这回刺史多说了两句话,他道:“莫要得罪宣王妃,不过宣王妃也是个极好的人,大度得很。” 这话他自己听了不觉得矛盾吗? 他们脑中同时涌出了这个念头。 “既然到了兴州,我可派几个人陪伴在你们左右,也四下走走逛逛。想来不妨碍公务吧?”刺史还多问了一句。 万世荣等人谢过了他的好意,转身出去。 “万傅,可还要去其他地方走走?有位刘县令,与我乃是昔日同乡……” 万世荣面沉如水,摇头摆手道:“不必了,恐怕都是一样的说辞。如刺史、司马这样的人物都是这样说,那些官儿更小的,难道还能说出什么不同来吗?” 那东阁祭酒重重叹了口气,满脸都写着疑惑不解:“若非是他们个个都这样说,我都要怀疑有人与宣王妃……” 万世荣重重咳了一声:“胡说什么?不要命了你!” 东阁祭酒顿时面色惨白,垂首道:“失言了,失言了。” 万世荣恢复了平静的神色,失望道:“兴州官员多是些溜须拍马之辈啊。” “拍的还是宣王妃。”有人道。 万世荣痛心道:“难道就没有一个不愿与其同流合污的清流吗?” “我那同乡兴许……” “罢了,既然你如此推崇他,想必他能坚守本性清明。不如也去见上一见。” 他们说着话,最后去见了刘县令。 刘县令的家,显然不比刺史等人的宅院宽阔,兴州再穷,也能收拾出些假山水的景致来。 刘县令家显得有些光秃。 那扇大门,甚至还带着刚被重新修缮过的痕迹。 “确是清苦人家!”万世荣缓缓收回打量的目光,感叹道。 “是啊,他曾为湖州乌程县令,敢为百姓执言,不屑于阿谀奉承之事……”旁边的人感叹道,“我心下也是很佩服我这位同乡的。” 万世荣听了,心下也起了结交的心思。 与清官同行,得到的自然也是清名。 他已官居傅位,要么将来离开封地入朝为官,要么将来宣王登上大宝,除此外,他已经无法再往上升了。自然也就更多的开始留意自己的名声。 “那便快快进门,为我等引见这位高风峻节的人物。”他们说着话,跨进了门。 刘县令闻声出门相迎,他的妻子便留在厅门内,手里攥着一支玉簪。 那是刘县令方才送给她的。 都是老夫老妻的年纪,本来也没这样多的讲究。但前些日,刘县令说他得了殿下的夸赞,欢欣之下,连着几日都去集市上为刘夫人挑选玉簪作礼。 刘县令囊中算不得如何宽裕,一直耽搁到今日才选好。 可也足够叫刘夫人高兴。 因为来到兴州而日渐寡淡的夫妻情,一时都似是融洽亲密了许多。仿佛重拾了初初成亲时的浓情蜜意。 刘夫人看着来客自称宣王府属臣,看着他们与刘县令亲热地相扶着往门内走。 刘县令模样清瘦,单是瞧着便很是有几分文人风骨。又念及与同行的人有同乡之谊,便也不避讳了。 万世荣直接了当地叹道:“兴州吏治怎会败坏至此?” 刘县令大惊:“何出此言?” 万世荣面露苦色,道:“我看他们个个都只想着溜须拍马,嘴里半句真言也不肯吐。若是日日专注此道,又哪里还有为百姓造福的心思呢?” 刘县令脸红了红,想起那日宣王妃说的话。 他道:“也并非如此,只是贬谪至此,个个都不好过。唯有博出一条新的生路来,方才能为百姓争取更多的福祉。” “可我观刘县令就并非那样的人。”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