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人家工厂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英特利会就此和他们断绝了关系,他们还是想继续和英特利合作的啊,无论你是家大业大,还是门户,那能找到一个合作的客户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啊。
所以,他们是有合理地解决问题的意愿的,之所以嘴硬,无非也就是想争取一点谈判的筹码罢了。于是,他们先试图通过电话沟通,看看能否找到一个双方都接受的解决方案,结果,很快就发现这种扯皮的事在电话里根本就谈不出个一二三来,既然如此,那就只有上门面谈了。
而诸位也一定还记得当时英特利的主事人是Niel袁,这个家伙在我刚进公司的时候曾经和他打过几交道,脾气不温不火,态度不阴不阳,动作不紧不慢,按理,这种人是很适合做管理工作的,只不过以我的脾气很难接受这种性格。当时东莞办公室有那些人,我不大清楚,但是,当我入职深圳公司时看到的那几个人,我都有了解啊。
以我看来,这Niel也是英特利唯一称得上能做点事的人了,至于他到底有多忙,这个我不敢,只是与我现在的工作量相比,那肯定是少之又少了,毕竟现在的订单金额是他那个时候5-6倍啊。反正他总是对厚佳泰自己很忙,其实我分析啊,他这就是推托,不想过问,为什么什么呢?很简单,你想想,这件事又不是他跟进的,后面做的什么决定也不是他经手的,还有,现在事情已经圆满地解决了啊,至于怎么解决的,花了多少钱,更与他无关了啊,所以,每次工厂一要上门来谈谈的时候,他就采取一推二四六的套路,自己当不了家啦,也做不了主啦,还是等bill回来了再谈啦之类的话。
实话,Niel袁这么处理,到底是对还是错,要从两个角度来看,第一,就是从员工的角度来看,这样处理其实也算合理啊,他心里很清楚工厂就是讨货款啊,而英特利也肯定要扣掉相关费用的,这种事岂是他Nile可以解决的啊。第二,从现在的我所处的位置和bill的角度来看,你Niel这么干不对啊,出了问题就要想发设法去解决,而不是凉拌啊,公司招你进来就是做事的啊,那你这算是做什么的啊?
总之,工厂也很无奈啊,最后也只能答应,行啊,那等你们张总什么时候回来记得通知我们一声,我们随时可以上门去拜访。
谁知这一等就没边没沿了,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一直都没有等来Niel的电话。工厂呢,心存善意,觉得也不能逼客人太紧,所以也就没有怎么在意,直到几个月后,厚佳泰的财务总监在审核财务的时候,发现这张单的货已经出了几个月了,为什么一直没有回余款呢?于是便找到了业务经理,他们觉得一直憨等似乎也不妥啊,反正两家离得也不远,干脆,上门去看看,最起码也能搞出个结果来,这样对财务这边也能有所交代吧。
呵呵呵,等他们到了东莞工厂,才发现,卧槽,什么情况啊?这英特利公司怎么早已经人去楼空了啊,赶忙去问工厂的人,工厂告诉他们他们双方也闹掰了,已经交恶许久了,这英特利搬去了哪里,并没有知会他们一声,只知道是搬去了深圳,具体的地址他们也不大清楚。
这厚佳泰一听,当场就懵了,脑仁都疼啊,真的,卧槽,才几个月没来,怎么就这样了?这么,那袁经理一直在和我们玩缓兵之计啊。我呸呸呸,呀呀呀,卑鄙,无耻,不要脸,可任他们怎么挠头,怎么愤怒,也无计可施啊。不过还好的是,这Niel袁和bill张的手机还是通的,他们俩并没有换号。那按捺住性子打呗,这电话偶尔还是接的,虽然聊不上几句就被以各种理由给挂掉了,三番五次之后,你绝对可以想象得到,这个时候厚佳泰的心态已经开始变化了,他们之前还试着去理解英特利,认为客人可能有些特殊的原因才没有通知一声就搬走了,毕竟人家电话都没有换啊。
可经过几次通话之后,他们百分之百认定了这英特利分明就是想赖账啊,不然怎么能一拖再拖,甚至连问他们现在搬去了哪里,也是守口如瓶呢......
我就经常啊,这很多时候啊,一个饶心态往往决定了一件事情的最终走向,这绝非危言耸听,就这厚佳泰吧,他们现在已经先入为主的认为英特利就是个赖皮,就是想耍无赖,既然你英特利迟迟不给我们一个法,那你也一定料得到从此之后他们在语言上自然也就不会再客客气气了。
好了,你本来是理亏啊,之前好言好语的好商量,英特利还会给你来个马虎眼,糊弄糊弄,奥,现在你还发脾气了,冲我怒气冲冲,毫不客气。卧槽,你想想那英特利又岂能受你这般窝囊气啊,自然也就不会和你客气了啊,接踵而来的就是唇枪舌剑,互相攻击的一番骂战了,后来,呵呵呵,后来英特利干脆就不接他们的电话了,再后来,电话号码都换了,找不到人了......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啊,这一晃就是两年过去了,在此期间,这厚佳泰也并没有闲着,也不可能放弃啊,所以,他们便通过多方打听,兜兜转转,东拐一下,西拐一下,最终还是一个偶然的机会从英特利的一个老供应商那里打听到了英特利现在深圳办公室的地址,终于逮着了,那他们一刻也不敢耽搁啊,立马就在上个礼拜杀了过来。
bill当时一看是厚佳泰,心里立刻就明白了,尽管他心里很清楚这档子事,他也认定了这都是厚佳泰的错,只是,这后面失联的确是英特利的错,这做的有些不地道,你你不是想赖掉,那请问你作何解释呢?这肯定是理亏的啊。所以呢,他表面上还是装作很强硬,可他心里已经有那么一丝慌乱了,要想解决这个问题,就要从他兜里掏钱啊,只是时过境迁了,他根本就没有怎么插手,基本上都是当初Niel谈的,就算是现在他想解决,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了。
因此呢,他决定先稳住他们,然后第二把这个锅直接抛给我。可让他没有想到是我却直接去了惠州,更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这厚佳泰吃一堑长一智啊,人家也学精了,根本不吃你这一套啊。想想也是,经过了两年多的等待,现在好不容易抓住你了,那他们又怎么可能会轻易的相信你啊,便摆出了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按理讲,事情摆在跟前了,就想法解决呗,谁知这bill竟然借尿遁溜了......
事情经过就是这个样子,至于这中间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猫腻,bill是肯定不会和我的了,我就算是问也问不出什么更多的干料来的,他一听我不吭声了,更绝,干脆给我来了句,Arthur,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全权处理了。
我丢雷老母个嗨啊,这是特么什么话啊?我全权处理?我怎么处理啊?这都是几年前的烂事了,别参与了,我之前连听都没有听过,什么玩意啊,奥,你现在躲起来了,就这么一股脑地甩给我了?
呵呵呵,如果我此时依然还不想接招,其实我还有一计,就是把bill的住址透露给那几个讨债的,让他们上门去堵他。不过,我转头又一想,还是算了吧,这样做的话有些不仗义啊,虽然这个家伙有些可恨,有些无耻,可是真的弄得他下不来台,似乎对我也没有什么好处啊。
而且,在电话里我听得出来,可能是工厂昨给他了些什么狠话,让bill有些害怕了,为什么这么呢听在台湾岛啊,黑帮盛行,只要是这种讨债的,大多都是有些涉黑性质的,只要沾上了他们,那无一例外的都要掉层皮的,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的,看看之前石岩那位卖车给我的林老板就知道了。再了,他就算再狡猾,再赖皮,那他也算是个正儿八经的生意人,况且,现在他只身在此啊,无亲无友,毫无根基,要是惹恼了人家,被人给偷偷的办了,那他还真没有任何的办法呢。这可不是在吓唬大家,那个年代在大陆吃暗亏的台湾人也是不在少数的。
还有,从我的做事逻辑来看,既然皮球踢到了我这里,我总不能再踢给下面人吧,首先那不是我的做事方式,其次他们也处理不聊。另外,我觉得,如果我拖着不解决的话,那估计守在门口的那几个大汉也肯定不会走的,看看他们的装备就知道了,居然连铺盖卷都带来了,呵呵呵,看来啊,人家这是准备打持久战啊。
有人了,干嘛不报警啊,呵呵呵,这报警又有什么卵用啊,人家又没有动粗,也没有带兵器,就是纯来讨债的,就算你警察来了也怎么不了人家啊。像这种经济纠纷,在深圳多了去了,很稀松平常的事情,警察来了最多也就是一句你们自己协商着解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