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沈妤指间敲着舆图,“恐怕博达根本没走。” 营内暮鼓敲响了第一轮,沈昭侧耳听着,忽然说:“原定戌时出发。” 沈妤道:“我有一计,但也是兵行险招,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沈昭:“你说。” 第二轮暮鼓敲响,沈昭从主帐中出来,带上一万轻骑趁着夜色出发。 不是去往原计划的西厥南营,而是径直北上,绕过石马河,石马河从黑雀山劈山而过。 “他们果然在这里扎营了。”沈昭沉着脸说。 西厥人将战线拉得很长,此处绕过黑雀山,便能直达燕凉关北面,看样子博达是想带着两万士兵去突袭燕凉关的侧后方。 看样子是准备前后夹击,让前线酣战时突袭后方。 天还没亮,正是士兵最困的时候,营内安静得很。 哨兵裹着棉衣在望楼上打瞌睡,偶尔才睁眼扫上一圈,没任何动静又眯起了眼。 夜风呼啸如狼唳,将干枯的草地上摩擦的动静全都掩去。 沈妤趴伏在地上,整个人贴近地面,旁边趴着同样与夜色融为一体的孔青。 孔青是沈昭的副将,进营前沈昭再三交待,沈妤活着他便能活着。 沈昭的一万大军停在五里外,他在后方压阵,沈妤仅以两百精兵潜入万人大营,就算能以一当百,一旦被发现就是有去无回的事,但沈昭拦不住她,让她跟个狗皮膏药似的一路跟到了这里。 两人对视一眼,孔青冲身后打了个手势。 巡夜的士兵在帐子的背风处躲风,什么都没察觉就被人捂着嘴一刀抹了脖子,甚至都没察觉出痛,只觉得脖子上凉了一下人已经归西。 各处如法炮制,撒尿的士兵裤子都没提起来就栽进了自己的尿里。 沈妤嘴里哈着白气,手上被鲜血染得通红,她随手在裤腿上抹了抹,低声问:“粮草在哪个方向?” 孔青打了个手势,指了指来路,“你去营地外等我,半刻钟的时间,信号一亮,你就等将军的人来。” 沈妤不接话,一个闪身又往粮草库摸过去,孔青无可奈何,沈昭都拿捏不住她,他就更不行了,只能硬着头皮跟上去。 摸到一处,沈妤抬手示意停下,身子一拧躲到帐后。 孔青不明所以,伏在原地等她。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