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沈妤道:“这种可能我今日想了很久,若是他牵涉其中,但事件串联起来与之有悖。” 谢停舟示意,“你大胆说。” 沈妤皱眉道:“天下太平帝王才会害怕功高震主,才会考虑卸磨杀驴,如今天下乱成这样,藩王又势大……” 如今藩王中势最大的就是北临了。 她顿了顿,补了一句:“我不是针对你啊。” “沈家军是同绪帝手里最锋利的刀了,这把刀若是没了,最应该感到唇亡齿寒的反倒是同绪帝自己。” 谢停舟颔首赞同。 如今朝中困局重重,燕凉关守备军不够,同绪帝不敢把燕凉关交给北临,只能从各地调兵去补。 牵一发动全身,导致如今想要剿匪都难挪出兵力来,一直拖到了开春。 身体渐渐暖和起来,沈妤的脑袋却开始发沉。 她定了定心神,继续说:“同绪帝怎会拿自己的江山去冒险,况且就算他想要卸磨杀驴,也不会用这样儿戏的方式拿十万将士陪葬,他定然会布局稳妥,有上百种方式能去将留兵。” 谢停舟道:“这件事虽不是同绪帝主导,但他默许了。” 有什么是连身为帝王的他都不敢,或者说不想去触碰的禁忌,亦或是一旦揭开就会引起朝廷的剧烈动荡。 沈妤喃喃道:“他在包庇某个人,或者说他想要拼命按住大周的遮羞布。” 谢停舟透过烛火望着她的昏昏欲睡的脸,不准备再继续接话了。 又见她用力睁了睁眼想要清醒,“葛良吉判了斩立决,都不用等秋后,恐怕就是担心夜长梦多,想把源头断在这里。” 终究是抵挡不住困意,她声音越来越小,渐渐地,把头垂在了膝盖上。 过了一会儿,谢停舟估计她已经睡熟,才伸手去替她拢散开的披风。 谁知轻轻一扯,她却整个人朝着他倒了过来。 第(3/3)页